偌大的展厅,清一色的绢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鸟儿,这些鸟儿或展翅高飞,或在枝头凝望,走进展厅仿佛走进了鸟儿的天堂。9月1日,由北京博索艺术品商城主办的“涂少辉2012花鸟作品展”在国粹苑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展馆进行。
展馆内的观众时而驻足凝视,时而指着墙上的作品互相交谈,时而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在一幅名为《N鸟朝凤》的作品前,人们越聚越多,画面上各种鸟儿在树木上环绕飞翔,凤凰的身影隐约若现。
“凤凰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符号,殷商时期就出现了代表祥瑞凤鸟的图案雏形,在西周青铜器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凤鸟形象从概念化图形逐渐具体明确的过程。战国帛画中凤鸟的形象已经趋于完整成型。东汉《说文解字》中对凤鸟描述为‘神鸟也’,‘见则天下大安宁’……”画家涂少辉向观众解释着他与这幅作品的故事。现在这张《N鸟朝凤》是涂少辉创作的第五张作品,追求完美的涂少辉感觉前面几幅都不够深入和完美,于是借用古典形式语言来表述“百鸟朝凤”的主题,古典的温润,白色的坚硬,还有淡墨的恬静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
中国写意花鸟画,历经千年的发展,形成了托物寄情、寓兴表现的写意性,笔墨运用的书写性,空白背景虚实相生的空间灵动性,诗书画印相结合的综合性为特征的传统风格,使之独树一帜于世界画坛之上。和传统花鸟画相比较,涂少辉的作品有很多创新的元素在里面。“涂少辉的作品展为什么和我们以前看到的花鸟画不一样呢?”“他的作品有些看上去是工笔画的,有些看上去是用水墨画的,有的工笔画上面还留了很多空白,这种形式以前很少见到。”两位年轻人对于作品的讨论吸引了我的目光。面对观众的疑问,涂少辉这样解释,“中国画传统是拒绝光影的,是以笔墨的当代形态关系置换事物的本质形象,乐趣在于以何种笔墨结构转换。我们这一代学习绘画,是从学素描,画光影,画立体空间开始的,但是在学中国画时发现这些东西有时候并不需要。因为我们的惯性和自我约束的能力太强,真的就把学到的素描意识都格式化了。”
展览也吸引了不少专业人士。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美术史博士杭春晓看完展览评价道,工笔画对涂少辉而言,与其说是审美形式的媒介,不如说是视觉意图的载体。于是,他的作品,游离了我们概念中的工笔画,呈现某种异样的图像经验。也即,我们很难用工笔画一贯的审美方式来评价他,只能转换视角去面对。那么,这样的视角该如何获得呢?毫无疑问,它并不来源于传统。正如,他画面中独树的枝叶、沉暗的倒影甚至笨拙的机械鸟,与自然主义的情绪经验、视觉显现,甚至精研描摹的刻画方式,没有任何联系。相反,这些图样的组合,带有强烈主观拼合的意味,是一种设计出来的意图,抑或说主旨。
台湾师范大学教授罗青表示,涂少辉的画,从工笔入手,继承发扬了张中的画法,加入了当代绘画语言,紧扣时代意象,使花鸟画重新有机会,与当代生活对画,反映现代诗意,更新了花鸟画的“感知性”。